酒可仙

人生在世,爱磕啥磕啥

《梁上燕》1

文案:老梗:羡羡流浪到了姑苏/(不会一直的)病弱/  互宠/有年龄私设/

ABO坤阴乾阳中元/20p/

一月前开始码码到现在,存稿完结了,还是周更,可能双更也可能单更。


壹.相见

        房间里弥漫的气息是苦咸的药味,屋内不时传来幼童痛苦的咳嗽声,但面热、气急、鼻翼煽动、咳嗽都无法阻挡床上幼童的眠意,虽然睡的极不安稳,可连日来的身体不适致使的乏力还是浅浅的睡着。


       外间的几人听到声音,说话声音愈小,言语间难掩心疼之意。


       “他父母出事的消息有月余才传回莲花坞,等我派人去夷陵找时才知他早被客栈老板扔出了门,一路流浪不知去向。我又派门人搜寻一直未有消息,竟不知这孩子是走错了路,到了姑苏。”江宗主说着,直叹气。


       蓝启仁抚着未留长只是微蓄的短须,跟着也叹惋道:“竟是这般是身世曲折。我看那孩子还不足六岁,小小一人便要承受命运多舛之苦——知父母双亡之事不说,还要流浪。”


      “这也就难怪。”蓝宗主青蘅君接道:“蓝家弟子救起之时还只是风寒,带回蓝家这一路不足五天便致风寒闭肺,回来治之更是发正虚邪恋。”


       “那可有治?”一听蓝宗主此言,江宗主不由急急问出。


       “医师说需好生将养一年半载,治命养体。”蓝宗主道,似乎突想起一事,道:“姑苏云梦距之千里,路程更是颠簸,此番行程于他怕是难以承受。”


       此话一出,江宗主不由沉默,他自然知道。可这是江家门人,常年留于蓝家怕是不和礼数。


       蓝家宗主道:“无碍,既然遇见了蓝家弟子,那就是与蓝家有缘,蓝家愿意帮忙。”


       江宗主这才松一口气,他看过那孩子,知道没法随他走,听此一言不由松一口气,拱手道:“多谢。”


        “不必客气。”蓝宗主道。


       几人商谈完这个孩子的去留,江宗主便又去看了看,他为人父母,这个孩子又和他儿子江澄差不多大,又想起他逝去的父母,不由将手放在孩子的额头上,孩子睡的极浅,迷迷糊糊地睁眼,依稀辩的面前高大的人影,糊涂地、嘶哑地、小声叫了一句:“爹亲。”又昏睡过去。


       江宗主不由又是一声叹息,握了握孩子的小手,起身,走至门外,天色渐暗,出于礼数,不宜多留,忙告辞:“江家事务繁忙,我也就不多留了,麻烦蓝宗主和蓝先生照料我故人之子,我万分感激。”一顿,“以后有时间我便前来叨扰,这孩子就麻烦诸位了。”


       “不必客气。”蓝家两位说着,将人送至门口。


       回程路上,两人依旧在谈论那个命苦的孩子。


       “等那孩子身子再好些,我准备让湛儿过去照顾。”蓝宗主道,面露自责与失妻的悲色,嘴里却道“他母亲逝去四年之久,还一直沉郁于心,兄长劝慰也不听,得和那个孩子好好学学,万事都得向前看,他的路还长。”


       蓝启仁“嗯”了一声,看向自己兄长,还说小侄儿,明明自己自嫂子离世就宛若心死,郁郁不乐,困闷于心。又想想,还好还有两个侄儿,若是没有,怕是能跟着去了。

 


 

       “湛儿,这便是你魏婴弟弟,他身子还不是很好,怕传染于你,但他父母亡命,需有人安慰,你每日便来一次,同医师过来给他送餐,与他说上两句话,等他身子再好些就来两次,可知?”青蘅君带着小儿子走至内室门口,和儿子说着,让儿子看上一眼。


       蓝湛应:“知。”


       “今日……你现在便同医师留下照顾他喝药。”青蘅君又道,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医师,把小儿子留下,出了门。


       蓝涣也跟来了,他原本也想留下,可看父亲并未嘱咐自己,不由跟出门:“父亲,我……”


       “你想去便去,让湛儿去不过是希望他能对你母亲的事看开些,站在你的角度,才知你的感受,也能懂事些。”青蘅君说着,抚了抚自家儿子的额头。


       “那父亲呢?”蓝涣问道。


       “闭关。”

       悔过,相思。

 


       屋内,医师拿了条白色的绢布给蓝湛围住口鼻,解释道:“二公子,你还不大,仔细沾染病气。”


       蓝湛点点头,问:“我可做何?”


       医师端了盆水来,洗过一条布巾,抚开魏婴脸上贴黏的碎发,一边仔细擦洗,一边道:“你帮我洗布巾,这样站的远些,等他再好些,你再喂药。”


       蓝湛点点头,接过布巾,洗了洗又递过去,眼睛粘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影。


       医师看见蓝湛的样子,道:“他才四岁,父母亡命之后,流浪了一年,本想去云梦,走错了路才到姑苏,前几日蓝家弟子在惠山镇除水祟的时候从翻船里救起来的,他本来就人小,吃的又不好,再感风寒,毫无抵抗之力才病重至此。宗主既说让你照顾他,你可要上心。”


       “嗯。”蓝湛惊异地看着面前的孩子,这样的经历肯定不是十岁的他能懂的,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太多,但怜悯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他也失母,不由重重点头,将医师的话放在心里。


       医师擦过面颊,折了块湿布巾放在人额头。


       蓝湛端药递去,道:“他怎不醒?”


       “这病夜里多咳又缠绵不愈,他夜夜难眠,白日自是会昏睡。”医师解释着,拿起小汤匙一口一口喂入小孩嘴中,床上的孩子面色憔悴,仿佛习惯了这般,朦朦胧胧地还知张口。


       小蓝湛见此情此景,咬了咬下唇,“他会好吗?”


       “自然是会的,别担心,担心便记得来看他,他每日傍晚都会醒一会儿,只不过无人陪他,又只能睡去度日。”医师道。


       “我来陪。”


       两人正说着,床上的孩子突然睁开眼,双目失色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回神,对着医师勉强地挤出微笑,道:“麻烦伯伯了。”


       “不麻烦不麻烦,魏婴最棒了。”医师不由也跟着笑道,“今天好过点没有?”


       “嗯,好很多了。”


       蓝湛又盯着魏婴了,他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病痛缠身、父母双亡的双重打击之下竟还能这般开朗。


       “这,这位是……”小孩问,结结巴巴地,还流露出几分讨好的神色。


       蓝湛回答:“蓝湛,你可以叫我二哥哥,以后我会来照顾你。”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喜欢这样。


       “那谢谢你了。”魏婴又挤出微笑,可是在发红病色的面颊上用力笑,就像是猴子的笑容,皱皱巴巴的。


       “不要笑了。”蓝湛认真道,看那人愣住,又道:“你好累。”


       “不累,我开心,以后有人陪我多说说话了。”魏婴道,又想笑,可突然咳了几声,只能结巴道:“不过我病太重了,以后哥哥站在门口,要不站在窗外边同我说话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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