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仙

人生在世,爱磕啥磕啥

《笑泯舍痴狂》7

又名《爹的带孝子》,原著看不下去了,打算在保留老吴儿子和老吴对着干的情况下脱离原著,一心一意写这对父子和沈辣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儿子带着妈气老吴的故事



柒.

火锅店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两个人结伴走进来的时候只能错开,人聚集在一起,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


“听他们说这家店的铜炉火锅在北京最正宗,我早就想来吃来,沈辣,你在北京这么久,来吃过吗?”车前子牵着沈辣,左一步、右一步地避开人群往里走。


还有座,车前子拉着沈辣来之前就定好了。


火锅很快就端了来上来,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很奇怪,屋里很热,但是这个人似乎丝毫感觉不到。


“沈辣,你要不要把外套脱下来。”车前子说着,他说完.


那人顿了一下,才慢慢把外套脱下来,外套所遮掩的是大片难以消失的吻痕与咬痕,足以见当时的场景,车前子一时面容僵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是万万不想伤害沈辣的,毕竟沈辣什么也没有做错。


他当作没看见。


沈辣也当作没发生,或许。


他与他十分正常地吃过了这顿饭,只是这顿饭里两个人不怎么说话,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说什么。车前子甚至都无法再和沈辣畅想未来。


吴仁荻已经插足了,这是不容忽视的。


临走时,两个人走在路上,车前子还是忍不住问沈辣,“他是真心的,还是以你为筹码恶心我?”


沈辣抬头,看了一眼北京冬季灰蒙蒙的天空,“真心的。”他的话平淡无奇,让人听不出语气,雾蒙蒙地如同北京的天气。


两个人又是一路无言,直走到家中。


沈辣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两样,他看了会儿电视,又拿了衣服走进浴室。


指针慢悠悠地指向八点三十分。车前子看了一眼,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两包烟来,走进来阳台。


九点四十分。站在阳台抽烟的车前子走进来,他走到卧室,他想再次把人紧紧拥住。


他不知道这一个小时他是怎么过的,他过的浑浑噩噩,抽烟的手被北京的北风刮得冷透了,冻得甚至有几分打哆嗦。


男友的初恋找找上门,他打不过,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男友而言有多重要,总之他惶恐,在爱情之中惊慌失措、惴惴不安,甚至患得患失。


他恨这个找上门的人,更害怕男友离开。


烟头在不知不觉之中掉了一阳台。


卧室里没有人,浴室里依旧响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车前子觉得不对劲。


他清楚地记得沈辣进去的时间,如今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他走到那扇门前敲门,里面的人应他,僵硬的话却像是个木偶,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车前子没有说话,他直接打开了门。


门内没有热气,冷水淅淅沥沥地洒下,沈辣光着膀子,就站在花洒下,衬衣被他扔到了一边,他靠着冰冷的瓷砖站着,车前子看他,他就避开目光,背对着车前子。


车前子突然觉得他的惶恐是多么的可笑且没有必要。


他快步走过去,将冷水拧成热水,一时间浴室之中水汽四起,“沈辣。”


在哗哗的水声之中,他大声喊道。


那人依旧没有看他,甚至没有感觉一般,他伸手大力揉搓着身上的皮肤,痕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青紫的淤痕与沐浴液浓烈的香气。


“沈辣!”车前子感觉心头被热流填满,鼻头被酸涩侵袭,他伸手用力保住沈辣,伏在人的背上,头枕着人的颈肩:“我不在意,沈辣。”


“现在的你是属于我的。”


那个人停下动作,慢慢扭头,回头看他,眼睛依然是平静的、空洞的,似乎不相信。


是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车前子松开手,捧住他的脸颊,用力地吻了上去。


沈辣从来不拒绝他热烈的爱意,但是从未有一次如此的配合,两个人交融在一起,连灵魂也穿透身体依偎在一起。


“你是知道我的。”


车前子说,“如果我在意这些,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接近你。”更不会卑微地爱上你。


车前子看着面前面容清瘦的年轻人。


是得,年轻人,很年轻,三十岁不到,肌肉紧实,皮肤白皙,在热水热气之中泛着粉色,确是好一派老气。这种苍老满含世事无力的沧桑,满含自毁与自弃,似乎回顾一生大多是错事、憾事。


因此,他瘦削极了,身上更是透露出病态的惨象。


不要。


车前子又想起了他在病房之中看见的那个人,那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那个连块浮木都无力抓住的人。


不行,他一定要抓住这个人。


他再一次凑上前去,似乎是害怕沈辣不相信:“你是能撑住的对吧?我不想再等了。”车前子继续道,“你知道我有多想……”车前子没有说下去,他已经把人架了起来,沈辣的背重重地抵住墙面。


淋浴地开关被撞的一歪,在渐熄的水声之中传出低鸣。


沈辣将手移到唇边,捂住脱口而出的声音,车前子拨开他的手,淋浴的开关被重新拧开,水声四起,水珠在地面上弹跳,无论是什么样的声音都淹没在巨大的淋浴声中。


良久,车前子跟在沈辣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从狭小的浴室之中钻出来,沈辣走在前面,车前子跟在他身后,两个人踩出路湿答答的足迹,移步到卧室。


车前子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沈辣的身上挪移走,他盯着面前的人,沈辣没有说话,他更加沉默。但是他的身上的皮肤似乎被水彩染过,泛起健康的粉色。


不说话便不说话,沈辣现在也说不出了,车前子想着,感觉心被蜜意填满,他继续在沈辣耳边絮絮叨叨:“沈辣,你、我、他,三个人又怎么样?只要我们是真情实意,他就不会有故事。”


沈辣似乎被他逗笑了,回头看他,眉眼微微弯起:“是。”他说话的声音嘶哑,明显是使用过度,他嘶声道:“车前子。”


他喜欢听这个人叫他,只叫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看着他,他就像是被海妖歌声吸引的船手,无法自拔地陷入陷阱之中。


嗜爱成瘾的前奏,是你在我左右,看我掉入深渊回不了头,而我甘之如饴。


“我还想要你……沈辣。”暗流奔涌,你是爱神在对我眨眼,是美神降临人间,车前子抬腿上床。


“真是个毛头小子。”那个人嘴上数落,却还是与他陷入一场旖旎又缱绻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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