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仙

人生在世,爱磕啥磕啥

《愿载鸳谱》7

  • 文案:团宠羡羡/养童养媳的错误方式

  • 羡:我拿你当哥哥你却要上我/

  • 叽:不要叫我二哥哥/

  • 大家都在/没有温狗

  • 具体看文/更新初步估计是周更

  • 新添ABO/此设定比较弱化

  • A乾阳B中元O坤阴

  • 最近发刀有点多,其实是《想你,像你》没存稿了,发点甜食,实用愉快


第七回.过来拜年,魏婴说道法

姑苏是南方,冬天不下雪,云深不知处更是照旧苍翠一片,就是这气温……依旧是寒冷。


不然怎么说南方人冬天靠抖过呢?


“啊欠!”魏婴打了个喷嚏,从马车上跳下来。


蓝二听说他来了,被父母打发来云深不知处山脚下接人。


魏婴自几月前的夏天来瞅了一眼急匆匆回去了之后就又是几月没见着这个人,见着人来接他就想让着帮忙解下黑绫来看。


蓝二想到了上次这人陡然见光的不适应摇摇头,还是让先跟着进去,路上帮人拿着行李,问:“你留多久?”


魏婴数了数:“七八天吧,我元宵过了就得走,之前传音没说准日子,现在告诉你了。哎~对!突然叨扰,我住哪间客房啊?”


蓝二答:“和我住。”


魏婴忙点头,也不觉有异,两人小时候就住一起,又亲如兄弟,住就住呗:“可我小时候那张是小床啊?”


蓝二:“我娘换成大床了。”


魏婴想了想这时候觉得不行了:“那两张床放屋子里会不会太挤了?”


蓝二无语一阵,也不知道怎么和这个解释,便道:“你去看了便知。”


也不是大床,是加了张榻摆在床边上,魏婴也不大,大了说不定就嫁过来了,也用不着两张床了。


因为魏婴之前打了喷嚏,两人走的快了些。


这几日仍在年里,蓝家又大,陆陆续续来拜年的门生依旧不少。青蘅君为了方便,干脆是让蓝湛先带人回去放了行李,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再统一见礼。


于是魏婴直接就跟着蓝湛回去看床。


到了看到那张已经铺好被褥的榻,蓝二刚想再解释解释,魏婴已经东西一放扑了上去试弹性,滚了一圈起来道:“二哥哥,不错,我挺满意,没想到就摆你旁边诶,那我岂不是可以盯着你看一晚上。”


蓝湛的耳朵不可察觉的红了红,只听见那人又道:“哎呀!你还帮不帮我解黑绫了,刚才外头光大我还能理解,现在二哥哥总是能解了吧?快让我看看!看看!我可长高了不少的!”


蓝湛这下上去帮忙,临到解开前还用最后剩下的一层黑绫捂了一会儿才完全放开。


屋里光线也确实没那么亮,魏婴眨眨眼,缓解、适应了一下,眼睛也没有上次那么刺痛和酸涩。


他静静站着,盯着面前这个自己唯一能看见的大活人仔细打量:“嗯……”一边摸向自己头顶,比了比,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长过此人,面上又露出失望。


蓝湛挑了挑眉:“如此失望?”


魏婴撇撇嘴:“也没有,就是想比比,别人又看不到,江澄还不肯我摸他头顶,估计是比我矮怕被我发现了伤自尊。”


提到这茬,蓝湛不可查地露出笑意:“我觉也是。”


两人正在这边埋汰江澄,蓝曦臣走进来了,他装模作样咳咳打断两人说话:“你们俩还去不去用饭?”


两个人才赶紧收拾了一下跟着去吃饭。

 


蓝家吃饭想来是食不言,所以虽然蓝家一家子人有很多问题想问魏婴也只能等吃了饭之后。


吃完饭,让下人把碗筷收拾了之后,就在厅里拉着魏婴说话。


魏婴本来就是过来拜年的,自然是有一系列程序要走,青蘅君和青蘅君夫人还给了红包,魏婴推辞不掉,便收下了。

 

至于蓝启仁蓝先生,最大的关心自然是在魏婴的学业上。


青蘅君也跟着问了,大家一是对那两位一向来负有盛誉的道长的好奇,二是对他们怎么教育一个这样的稚子的好奇。


魏婴觉得也没啥好隐瞒的,便一一道来。


他到观里的第一年没啥事,就是适应,蒙了眼睛,适应一个瞎子的日常,同时通过初步心法入门敏锐五感,两位道长还会轮流和他讲讲高深的道法,可这些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儿实在理解无能。


第二年才是重头戏,学修心和观气。


其实这心在第一年也修了,蒙眼之后成天在观里摸瞎能不修心吗?父母想的是不让他自卑,两位师父则是更希望他接受不完美的自己,接受自己看不到的,然后修心。


然后说到这观气,这观气就是盲感的核心了。


不过初级入门那不叫观,叫感,也就是心里感觉出外面有个模糊的轮廓,等他以后修炼纯熟,自己内里的金丹运转能抵御一定阴邪之后才观气,也就是直接看到。


讲到这里魏婴特别来劲。


他说他因为身上有阴邪恶咒最先感觉到的是死气和怨气还有戾气、煞气,这些他就和天赋异禀一样,没一个月就学会了。


可他学习的初衷:生气、灵气却是越感越感不到,特别不得要领,两位道长也不急,就只叫他修心,又和他讲道法,每日在白雪观对着外面的崇山峻岭打坐,先参悟心静如水,再观。


但他这性子活泼,总是不得要领,还着急,于是在蹉跎了一年之后,就被一不做二不休的两位道长扔到了道观在山里最偏僻的地方,拘着也不准下山、也不准父母来看,就静修。


讲到此处,魏婴喝了口水:“哎呀,那时候真不是个滋味,他们就把我扔那个院子里,除了过来送点吃食,什么活都得我自己干,其它时间也不教我,说教完了,让我打坐,扎马步,没事去擦洗擦洗后面的碑林,说什么‘如果我不能放下身体的痛苦,那我更不能放下心里的痛苦。’如果不能身心一如,如何平静杂念,知道人间的苦楚才会明白我急于追求的某些东西不过是过往云烟,只有当心真正静下来,才能体会到世间的自然,如果我哪天能什么都不想的坐下了,还能安静坐一天了,那那天我就能感觉到事物自己散发出来的生气和灵气了。”


一顿,魏婴又道:“对了,他们还和我说我之前能看死物,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因为不好看所以心无挂碍,但是现在要真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也就是要明白山水与我本无关,道法自然,他们都是走自己的道,我有感就是心动。”


“但是吧当时我才九岁,说这些还不理解,苦修也就是苦修,还是感悟不到,但我那时候已经焦虑了快两年了,发现出不去、走不了,两位师父对我的要求还下降到了让我好好呆在院子里守祖业,每日打扫院落、擦洗后面的碑林的时候,我没那么着急了,自暴自弃不算,就是按他们说的,每日尽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修行,晨起打坐、扎马步,上午打去碑林,下午去打扫院落。当时我眼睛缠着布,看不了书,最大的爱好就是每日擦碑林的时候摸字,里面有的是祖师的事迹,有的是道法公案,因为是凹凸的,我又能观物,我就这样摸阿摸,虽然当时就学了一年字,认不全,但也够了。”


魏婴突然一停看向蓝启仁:“多谢先生启蒙,否则我还真熬不过来。”


蓝启仁点点头,道:“不必言谢。继续讲吧。”


魏婴这才继续:“后来又是一年,有一天,我发现了我突然能观到生气和灵气了,那天我和以往一样,起了个大早去擦洗碑林,因为前一晚突然下雪,路特别难走,但是这些都做成了习惯,没有什么抱怨可言,我拿着扫帚扫碑林里的积雪,突然我就感觉身边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像是在那些往常能观到的气里出现了一丝金光,但是我一探查又没了,扫碑林的时候又有,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师傅以前讲到的一句话:以身化镜就能看物。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做事不要留一丝痕迹在心中一直呈现一种清虚的状态就像镜子,万物投照其中,本身没有变化,我就能看见。我就试着这样做,不去想,把心磨平,突然我就感觉周围不一样了,我在山里,碑林树在松林里,我不知道的动物在积雪的掩盖下活动,万籁俱寂。这一瞬很短暂,虽然因为我这心里一感慨就不见了,但我怎么都记得我那一瞬金色的活物盖在原来我感知的灰黑色的物体上的好看。”


“后面我就和师父说我观到了,他们依然没允我下山,但他们经常上山来给我讲剑法和其它的了,这样又过来两年也就是现在我可以偶尔下山了。”


蓝启仁听完,抚了抚胡子,感叹道:“道家果然玄妙,竟是用这样的法子。”


一边的青蘅君夫人却喃喃道:“以身化镜?过事不留痕?那岂不没有感情?以后修着修着不会成和尚吧?”


青蘅君无奈地笑笑,扯扯妻子的袖子,让她别瞎想,不过也是心法的一部分,应该不至于。


的确不至于冷情冷性,修心修心,只是把这心修大了些,简称“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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