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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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像你》番外2.0《他们的十三年·蓝忘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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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琰六岁的时候开始学琴,极有天赋。一年的时间在其他同辈弹棉花和搓拉面的琴声和指法的衬托下,便得蓝启仁“琴声清淑,弄弦鸣玉”的称赞。

    蓝曦臣虽为宗主,事务繁忙,偶尔也教课,每次教课的时候路过幼童班听到这不同于他人的琴音总会驻足,撇去一眼,看那孩子觉得眼熟,可想着蓝家是同族长得像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听到还是会看,会听,像一个人,真像一个人,可是仔细想想有恍然记不起来,时间久了便留了心。可后来找叔父打听,却见叔父皱眉头,也不说是哪家的小辈,只道:“那孩子勤奋刻苦,自然有此功夫。”

    偶有一日,他发现那孩子竟然没有在下课的时间苦练,蔫蔫地趴在桌上,扭头看着窗外,外头天气也不好,闷闷的下着阴雨。

    蓝曦臣看着觉得奇怪,鬼使神差的便走了进去,站到那孩子桌边,问:“你可是身子不适?”

    那孩子听声音,抬了头,看见是家主,忙起身,逞强道:“见过宗主,无碍。”

    蓝曦臣自然发现了这孩子的脸上一片红彤彤,可他更震惊的是这孩子的长相,以前不过是远远一瞥,没近看过,今日仔细一看他算是终于明白这孩子像谁了,他的二弟,蓝忘机。

    他是哥哥,小时候父亲闭关,母亲早逝,几乎是带着弟弟长大,自然是记得弟弟小时候的长相,而这孩子,长的极像,连那双浅色琉璃瞳都一模一样。

    他不禁惊声问了出来:“你的父母是谁?”

    那孩子摇摇头:“不知道,听他们说我是孤儿。”

    蓝曦臣皱了皱眉,拉着他出了门,带去了自己的屋子,虽然这孩子看起来是感了风寒,但现在他还是亲自治治,而且有些事得找叔父问问……

 

    蓝忘机那时候在姑苏附近驱疫,听说是出了疫鬼。这人向来是逢乱必出,自那人死后一年有多半时间不在云深不知处,蓝曦臣谅他深情,也不想人圈在云深不知处过的人不人鬼不鬼,鲜少过问,只是这次不同,他修书一份,命人平事之后快回。

    蓝忘机耽搁了几日,半月之后才御剑回云深不知处。

    一回来就见蓝曦臣领着一个孩子来见他,他一脸迷茫,看着自家大哥。

    大哥只道:“你且仔细瞧瞧,若不是我留心,怕是这孩子要没名没份一辈子了。”

    他这才仔细去看那日他在乱葬岗混乱中受温家人拜托带回来的小孩子。

    他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几个月大,交到家里便又回了乱葬岗,但再也没有找到那人与这孩子的哥哥,只又带回来一个烧糊涂的阿苑,后来便只是听说了,什么这个孩子日夜哭闹不止,烦人得很,好在慢慢长大了就好了,和蓝家小辈一起,学习优异,沉默寡言的。

    这一看他便也看到了那双眼睛,然后就是愣,整个人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颤着声音问自家大哥:“兄长?”

     蓝曦臣点点头:“我也很吃惊,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你留下一个孩子,还没告诉过你。叔父也看出来了,但他一直没和你说,不过教却是用了心,想着是看看,再等大些入谱,而且怕你又伤心,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走出来。”

     蓝忘机沉默,苦笑,道:“叫我如何走出来。”说完长叹一口气,魏无羡竟然骗他说是温家女人生的,还胡说岁数,幸好那温家人碰到了他,可这孩子的那个哥哥又是怎么回事?那人生了双胎?还是那才是温家女人生的?那时候他应该察觉到不对的,人要是那时候带回来就好了。

    想到此处,蓝忘机叹了一口气,面上神情不变,眼里却俱是悲凄。不敢继续往下想。

    蓝曦臣自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可他也看出来了自家幼弟并不想说,便没追问,看着人走过去,单膝跪地,把手放在孩子的肩头,道:“之前的事情太过复杂,待会儿我再同你说,现在你记住:我是你父亲。”

 

    蓝琰九岁的时候依旧在家学里读书,但他的性子像魏无羡,之前是孤儿,性子还静默些,自从有了父亲和大伯的照拂,还知道自己有一大群家人之后性子就活泼开朗上了天,蓝启仁都几次揉着太阳穴找蓝忘机:“你看看你,没事和他说魏婴的事做什么?听了他爹的那些丰功伟绩之后真是有样学样。”

    蓝忘机对这孩子本就愧疚,而且看他像那人的性子内心反倒是欣喜,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就像那人重新活了过来在自己面前,这可能就是生命的传递,虽也管,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多。

    蓝曦臣知他,也懒得说。而且这些年他这弟弟总算是有了些人气,出去的也没有那么频繁了,有时候为了照顾蓝琰能留十天半个月的。

    但又出门的蓝忘机罕见的收到了一份加急的家书,兄长寄的,没明说事,就让他快些回去。

    他赶路了两天回去,就见着蓝琰一双手打的红肿,跪在祠堂里,面前是摔裂的古琴和掰折的笛子。

    他没立即走进去,站在门口,看着那跪的笔直的小小身影,问自家大哥:“兄长,怎么回事?”

    蓝曦臣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突然开始琴不弹了,要吹笛子,叔父训斥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便吵了起来,叔父一时气急掰折了那孩子自己削出来的笛子,那孩子便摔了琴,然后就叔父被罚跪在这里,说他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起来,结果这孩子倔,一直跪着,都三天了。”

    蓝忘机点点头:“我先进去看看,待会儿带他去见叔父。”

    蓝曦臣这才松了眉头:“叔父被气的不轻,你得和他好好解释。”

    蓝忘机应了一句,进了门,没说话,也直直跪了下去。

    蓝琰被他这一跪吓了一跳,失声叫道:“父亲!你干什么?”

    蓝忘机没有扭头看他,只说:“你爹少时犯错,想躲罚,便拉我一起,我就是陪他跪在这里,现在我觉得我也有错,没能替你爹亲照顾好你,让你目无尊长,理应在此陪你罚跪。”

    蓝琰被噎住说不出话来,话支支吾吾好一会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仿佛深受委屈。

    蓝忘机握了握拳头,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伸手就把蓝琰先搂进怀里,蓝琰推搡了几下,实在推不开自己这手劲齐大的父亲,便趴在人的怀里哭。

    蓝忘机一时手足无措,想起那时在伏魔洞躺在那人身边笑的孩子,愈加愧疚自责,便又说:“我是第一次做父亲,做的不及你爹亲好,你有何委屈?”

    蓝琰摸了摸眼泪,直起身子,闷声道:“我不想用琴,我想吹笛子,叔公折了我的笛子,说完好样不学,歪魔邪道。”

    蓝忘机垂眸,闭眼:“若你想学鬼道我也是不会允许的,你爹亲受万鬼反噬于乱葬岗失踪生死不知,你若也踏上原路我死后如何面见他。”

    蓝琰又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你也误会我,蓝家可弹琴问灵,大伯还能吹箫,不过是换一样乐器为什么就不能用灵力了?爹亲走的早,我也不像他,他就好像除了骂名什么都没有留下,凭什么?你明明同我说过,错并不是全在爹亲,莫非你骗我?爹亲就是一个这么上不得你们家台面的人?所以你到我七岁才认我?”

    蓝忘机背着孩子一通质问砸懵在原地,良久他才道:“口说无凭,你吹一段给我听试试。”

    蓝琰指着地上的笛子:“坏了。叔公掰折了。”

    却没想到蓝忘机随身抽出一支白玉笛递过去,蓝琰疑惑的接过,也没多问,就开始吹,不得不说,这孩子的天赋真不在笛子上,一只玉笛吹得鬼哭狼嚎,和女鬼掐着嗓子尖叫一样。

    蓝忘机却耐心地听完了一曲,真从其中辨出使用了灵力,只是相比弹琴,略差。音色更是奇差,蓝忘机却没有说出其中弊病只道,“不错,再练,是我错怪你。可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与叔公顶嘴,跪三天也够了,先随我去给叔公道歉。”

    蓝琰面露欣喜:“那父亲以后肯我吹笛?”

    蓝忘机点头:“肯。”你爹亲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极好,可惜这人未能知道,看到。

    蓝琰就想起来,“好,这我知错,我去道歉。”可还没站起来,啪叽就要摔下去,跪地三天,双膝满是淤青。

    蓝忘机干脆把人横抱起来,“道完歉,我带你回去上药。”

    蓝琰眼里都是亮光,凑到自家父亲的脸颊上就亲了一口:“开心!父亲我好开心!”说完又迟疑了一下,“可叔公嫌我笛声又说我怎么办?我琴艺又确实比我笛子好。”

    蓝忘机:“无碍,你可随我出门夜猎,我亲自教你。”

    蓝琰听此,又惊喜地大叫起来:“好耶!好耶!以后我们一起去找爹亲,父亲可要说话算话!”

    蓝忘机:“嗯。”

    若他见你会不会愿意回话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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