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寒》3
调度师瓶X工程师邪 | 微黑花
短篇 | HE | 不超过30P 每篇大约两千字，一周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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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次见面
转运的任务刚刚结束，伤患安全到达了医院，下午一点，调度室里的紧急制动A组吃上了午饭。张起灵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窗边打开外卖盒吃着里面的套餐。
一份两素一荤的便当，一碗汤，一份蒸蛋，一小盒水果。
这并不是他喜欢点的，而是吴邪喜欢点的，经常都说这样营养均衡。
不过吴邪要是今天早上没突然走，就会从指挥中心C座过来和他一起吃，或者一起去食堂，再或者给他送来，但是这里的天气总是搅人好事，起码对他来说是的，也不是……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落户于H市的中央科技大学建筑系一楼的材料室门口。
那天的雨突然很大很大，天空也很灰暗。那样的天气虽然和今天说不上类似也差不多了——都不是好天气。
他的同学喜欢学校里一个会唱曲儿的男生，于是经常要拉着他去那个男生爱去排练的音乐教室楼闲逛，还美名其曰帮他找另一半。
他时常拒绝，只有这一次因为无聊去了，结果相中了音乐系对面的建筑系高大上的大楼，正好他也没事，就走了进去。于是在材料室门口遇见了吴邪。
那时候吴邪是大四的学长，他是大一的新生。
初见其实没什么，普通学长吴邪，甚至看不出是学长，比他矮一些，黑着眼圈，戴眼镜，头发乱糟糟地就从他面前飞快地走了过去，脚上的还是人字拖鞋，一搭一搭在地上响着，后面跟着一个人对他喊：“老板，你慢点好不好，我手里抱着东西呢。”
再后来，他在一楼等雨停，或者说是等不靠谱同学来的时候，那个学长从一边的楼梯走了下来，走到他身边，也看了看门外的瓢泼大雨，低声喃喃：“刚才不还阴着天吗？”。
他被这家伙的话吸引，是啊，刚才就告诉你要下雨了。
没想到这个邋遢的家伙突然向他搭话：“同学，你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拿一下右边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
他看了那时的吴邪一眼，这才发现藏在外套里打着石膏、固定着夹板的右手，然后想着公交车里总会提醒的爱护老弱病残幼，点点头，伸手帮忙。
最后，他拿着火机点火，那个学长叼着烟，微微扭头，弯腰到他面前点烟，漆黑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他，暖色地火光同时照亮两人的面孔。
原来这家伙不是捡破烂的，是斯文败类啊。他想。
不过吴邪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笑，抬起头，顺手抽走他手里的打火机放进口袋，转身进去，边走边问：“喂，同学，你急不急着走？不急着就去二楼自习室呆着，那有空调，要是急着就和我一起走，我带你去校车站。”
他还没有回答，就见着那个人从门边的篓子里抽出一把伞走了过来撑开，见他是一副质疑的样子，又笑了：“怎么？傻啦？我们学院手绘的爱心伞。”
他点头，算是知道了，看着那家伙又是抽烟又是撑伞的不方便急忙接了过来。
“诶，这才对嘛，我告诉你，这把伞就是我画的，看到上面那个小黄鸡没有？就是我画的。”学长吴邪继续絮絮叨叨地说，倒是真和他一路去了校车站，人字拖踏在水里道没有溅起那么大的水花。至少没有响声，也没有溅脏他的跑鞋。
他这个人天生和人没什么话说，就盯着那只肥胖的黄鸡看。
吴邪似乎觉得他是欣赏他这只黄鸡，立马介绍：“我和你说，我们那的小孩最会画黄鸡了，都有口诀儿，什么我上二年级，考试打零分，妈妈打我三下，我翘起尾巴往外跑，我的名字叫小小。诗里面二就是身子，零就是眼睛……”
一路倒不算无聊，还过得格外得快。
可他上校车的时候，吴邪并没有上去，他呵呵一笑：“看你在我们学院等了挺久的，就先送你回去咯，我学院是家。”说完还把伞往他手里一塞，急匆匆跑回去了，雨滴打在黑色T恤上不见痕迹。
想到这里张起灵按开手机，手指在界面滑动，吴邪的讯息停在了上午12：03。
【下午我开车，很多事，晚上我给你回电话。】
他无奈地又准备按灭。
对面突然坐下了一个人。黑瞎子，他的不靠谱同学。
昨天是他轮值，也是他把吴邪大清早叫出去，害自己醒过来身边啥也没有，只能干瞪眼。
“yoooooo,别瞪我，不干我的事，要怪就怪这天气。”黑瞎子说着，点了根烟。
“你不是昨天轮值，今天休息？”张起灵问。
“哪有这么好的事？我就上午回去睡了一觉，下午继续，最近估计要忙成陀螺了。”黑瞎子摇摇头，唉声叹气。
“天气预报怎么说？”听到这话张起灵抬头。
“十天的风暴，寒潮橙色预警，东南大部分地区都要破零度了，有些可能更低。”黑瞎子说，“本来回潮的压力就大，现在时间一拖，真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到时候联邦某些人又要开始叨叨无用的地球计划了。”
“是我们选择留下的。”张起灵并不在意那些看法，气候是母星耗费几万年形成的，人类索取无度，花这么点时间就想变好？
而且这个地方是他和吴邪相识相爱的地方 ，吴邪不走，即使危险他也留下，不能再犯之前的错。
黑瞎子没有继续和他聊很久，他很快掐灭手里的烟，看了一眼外面乌云压城的天，啧了一声：“这雪下的怎么和瘟疫一样，还会传染。”出了门
张起灵开始起身去工作。
下午六点休息吃饭，今天的轮守人员是张起灵。
吴邪没有给他回电话，他便和人换了班，明天正好两个人一起休假啊。
南调所（南部交通指挥中心的旧称是南部交通调度指挥所）的食堂很不错，如果不是中午错过了开饭时间他还真不想点外卖。端着餐盘坐到电视机底下，一边看新闻一边吃饭。
“近日东南地区严寒来袭，受北部冷空气南下影响，我市将在1月13日至1月23日连续出现10天的低温雨雪冰冻天气，大部分地区气温下降十度到十五度，届时将产生较大影响，请各方面积极做好应对准备。”
低温橙色预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交通停运。
农作物？母星又不是宜居星球，也没有矿产开发，有时候还要别的星球对口援助，人口目前堪堪两亿，种植地也集中在稳保稳收的地方，尽量不给联邦带来负担，而且母星还有依靠出口人类原始食物的产业出口。
不过交通真是一个怎么都避免不了的问题。
吃完晚餐，他走会办公室，调度师和调度员的不同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领头处理特殊情况，张起灵手里就握着三十条寒潮之后的线路安排计划，还要时时刻刻盯着今晚十二点前的运输情况。
他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微微皱眉。
“这个一直显示的维修点是什么情况？”张起灵问道，G42，很熟悉，这不就是吴邪排查出来的隐患点吗？怎么是维修状态。
周围的调度员一时没人说话。
张起灵心里头那股无名的烦躁又冒了出来，不过电话响了。
“喂，吴邪，是我，我换了班。”
他小声说着走了出去，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回来？还在N市？没事，我明天就是晚上在……”
就在他出去关门的瞬间，调度室里的人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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